日本东北大学物理专业排名，这串字符扎进视网膜时，我正蹲在实验室啃冷饭团。油墨味混着海苔腥气在喉咙里打转，二十平米出租屋的霉斑在天花板跳舞。你们见过凌晨三点对着qs榜单哭成狗的研究生吗？我就是那个攥着打印纸骂街的疯子。

第三次被东大拒签那天，我在新宿街头把手机屏摔成了量子纠缠态。中介小哥说"这排名稳得狠"，可他不知道我查过2009年的《自然》增刊，东北大的凝聚态团队那时候还在捣鼓超导材料的边角料。现在突然窜到亚洲前五？这速度比特斯拉冲下坡还魔幻。

去年在筑波参加学会，亲眼看见某教授把学生论文塞进自己项目书。那个戴金丝眼镜的老头，活像吞了金坷垃的哥斯拉。回来翻排名榜单，他们组赫然列在重点研究单元。我突然明白学术圈和海鲜市场没两样——死鱼刷层冰碴就能当刺身卖。

我查过太多资料。但资料会说谎吗？就像我妈总说隔壁老王家孩子年薪百万，后来发现人家在缅北搞电诈。东北大官网挂着三十台分子束外延设备，可去年《物理评论快报》上他们发的文章，实验数据像被猫挠过的毛线团。

记得在神保町旧书店翻到1982年的《朝日新闻》，东北大物理系教授集体抗议经费削减的报道还带着霉味。如今他们突然变成诺奖预备队？这剧情反转比晨间剧女主黑化还突兀。我盯着排名算法公式看了三宿，终于发现秘密藏在"国际合作"加权项——原来多办几次国际会议就能把论文引用率喂成相扑选手。

三年前我在居酒屋打烊后擦桌子，听见两个东北大留学生抱怨导师让他们伪造数据。"反正排名只看数量"，这句话比生啤泡沫还戳心。现在他们实验室官网挂着诺奖得主的合影，背景里那台透射电镜的型号，分明和我母校报废的那批是同一代。

有人问值不值得赌上青春冲这个排名。去年帮我改研究计划的前辈，现在在秋叶原卖动漫周边。他的东京大学博士学位证书，裱在二手店的橱窗里积灰。每次经过那个展柜，我都觉得排名数字在玻璃上裂成蛛网。

我试过相信那些光鲜的数字。直到发现东北大某课题组今年发的五篇顶刊，有四篇是花钱买的开放获取。这算学术成果还是氪金游戏？教授们的h指数蹭蹭涨，可实验室的冷冻电镜月租费已经拖欠半年。

现在凌晨四点，电脑屏保跳动着最新的the排名。东北大的logo在榜单上闪着诡异的光，像便利店微波炉里转了三圈的饭团。我突然想起老家后山的乱葬岗——那些风化墓碑上的朱漆，刚下葬时也是鲜红透亮的。

我们究竟在追逐数字还是真理？当东北大的实验室开始贩卖排名幻觉，当国际期刊变成论文加工厂，那个蹲在711门口核对实验数据的傻小子，是不是早该把梦想称斤卖给收破烂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