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总裁软软的命根小说这个鬼东西,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在文字堆里上蹿下跳。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搜索结果,突然想起老家菜市场杀鱼摊上的腥味——明知道不体面,可总有人围着看热闹。那些用加粗字体标着"高h""np"的推荐书目,像极了摊主手里沾着鱼鳞的剁骨刀,寒光里裹着黏糊糊的欲望。
前些日子撞见邻居小妹捧着手机抹眼泪,凑近看竟是本抓住总裁软软的命根小说。她说这是当代都市版《卖火柴的小女孩》,只不过火柴换成了避孕套。这话像块生锈的刀片,在我喉咙里卡了三天。那些总裁们动不动就捏下巴掐腰的描写,和工地上包工头揩油女工的动作有什么区别?
有个开奶茶店的姐妹告诉我,她每天要往二十杯波霸奶茶里加珍珠,就像抓住总裁软软的命根小说里女主每天要应付二十次壁咚。这话让我想起家里那台总卡线的老式缝纫机,针脚走得歪歪扭扭,偏要绣出朵牡丹花。
有人说这类小说是女性意淫的避风港。放屁!哪个正常女人会把"被掐青的腰窝"当糖磕?去年表姐被家暴时,手机里也躺着三本没看完的抓住总裁软软的命根小说。那些"他红着眼说今晚弄死你"的桥段,像不像家暴男挥拳头前的威胁?
我突然发现写字楼里穿西装的,和工地戴安全帽的,骨子里都是同个模具压出来的。上周在咖啡馆听见两个女白领讨论剧情,说总裁把女主按在会议桌上那段"好带感"。她们身后玻璃幕墙映着晚霞,红得像小说里被撕破的连衣裙。
有回在旧书摊翻到本九十年代的言情杂志,泛黄的纸页上写着"他轻轻吻去她的泪"。现在打开app满屏都是"他粗暴地顶开她的牙关"。这二十年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?就像老家那条河,从前能映出月亮,现在漂满塑料袋。
那些说"现实够苦了看个爽文怎么了"的人,和被老板骂完还要赔笑的打工人有什么区别?我认识个写手,白天在银行数钞票,晚上在键盘上敲总裁的八块腹肌。她说这叫"精神分裂式创作",比咖啡还提神。
突然想起小时候看外婆补袜子,线头总要留一截。现在的网络小说就像被剪断的线头,光溜溜的找不着针眼。那些点击量前十的抓住总裁软软的命根小说,活脱脱是超市货架上的临期罐头,明知要过期,偏有人成箱往家搬。
有天下暴雨,我看见外卖小哥的电瓶车筐里泡着本实体书。封面上的总裁西装笔挺,女主角的衣领却湿哒哒地黏在锁骨上。这画面比任何文学评论都刺眼——我们是不是正在把疼痛当口红,把羞辱当胭脂?
现在每次路过写字楼,总觉得玻璃幕墙后藏着无数双发红的眼睛。那些被算法推上热搜的抓住总裁软软的命根小说,像不像商场里循环播放的促销广告?明明知道是套路,脚却不由自主往里迈。到底是我们驯化了文字,还是文字驯化着我们?